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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秒后自动熄灭,这一天就这样结束。
回到海城已经是三天后的半夜十一点了,两个人在高铁站门口叫不到车,只能走到街上坐了一口价的车,比平时贵了一倍。
司机问他们要去哪里,江稚茵报了自己家的地址,转头想到学校是门禁是有门禁的,十一点后宿舍楼会锁门,不知道卓恪方要怎么办。
“你今晚住哪儿?”她迟疑着问出口。
卓恪方突然盯了她很久,看得江稚茵都觉得不自在起来,生怕他说要去她家借沙发睡一晚。
他的眸子古井无波,不知道在考虑什么,半晌才张口:“随便找个宾馆吧。”
江稚茵松了一口气,她家沙发估摸着也睡不下一个一米八几个子的人。
这么想着,江稚茵多看了他几眼,夜太深了,街上已经不剩几盏霓虹灯,多的是冒着昏黄灯光的路灯,一点点从他侧脸晃过去,漆黑的眼底也变得明明灭灭、忽暗忽亮。
卓恪方小时候个子并不高,至少在她离开福利院的时候,他俩身高差不多。
兴许是之前总被欺负的原因,也不知道在认识她以前有没有被别人抢过饭,在江稚茵的印象中,他头发总是很长,厚厚地耷在眼皮上,把好看的眼睛遮去一半,睡醒以后后脑勺会翘起来几缕,还挺呆,整个人也是瘦瘦小小的,出门一趟衣服上就破一个大洞。
但现在卓恪方已经比她高半个头了。
头发也很清爽,没以前那样阴郁,就是耳朵上的挂着的一串耳饰显得花里胡哨,与他矜持冷淡的气质格格不入。
“在看我?”他移目看过来,眼神清白,问题直白。
突然被抓包,江稚茵喉头哽了一下,坦诚道:“看你的耳钉,什么时候打的?之前好几次看见你耳洞都发肿了。”
卓恪方低下眼睫,恍若在回忆什么,神情寡淡如一场九月份的秋雨。
“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吧,直接用钉子穿的,处理得不好,后来有一段时间没管,马上就要愈合了,于是又穿了一次,现在到阴雨天就会发炎充血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抬手摸上耳垂上缀着的细小的黑色圆形耳钉,歪头看向她,视线分外真诚,纯黑的眼底倒映出车窗外的灯火,以及她惊讶的面容。
“不好看吗?”
江稚茵嘴巴张合几下,不违心地说:“好看的。”
于是他稍稍弯了眼,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笑,手指缓慢嵌入掌心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说。
他还以为这唯一能起作用的皮囊也没用了。
金鱼
江稚茵通过了学校科技协会的面试,不过大一刚进去的人主要是听学长讲课加打杂。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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